我是一只没有感情的隼

直已转黑,有分寸感

【主压切】BE30题(1)

【又名傻隼花式作死30题,不在主世界线内的各种花式BE

【混更,不要问我为什么是(1),一次捅自己30刀我也是要跪的……

【没有直接描写但内含转生、刀剑破坏等可能引起不适的隐形描述,慎!

【后三问请配合本能寺篇食用

【并没有什么糖







#我永远也得不到的你#

    “失礼了,主。”

    即使听见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年轻的审神者也并没有抬起头。卧室窗帘里层厚重的天鹅绒不知已经多久没有被掀开,昏暗的房间中因久不见光而弥散着一种混合着香精与加湿器的、潮湿而淫靡的味道。刀剑面对这样见惯的场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前行两步走到床沿,深深低下了头。“今天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远征部队所带回的资材已经整理完毕登记入册,日课的报酬也已经拿到,请您过目。”

    即使这么说着,礼仪标准的付丧神却也有着对方不会真正过目的自觉。从打刀的付丧神显现伊始审神者便从不愿意理会本丸的工作,他总是将这些交给『长谷部』,然后自己在本丸其他院子、在大广间、在审神者的别院中随意做着自己的事情,直到轮到他、变成像现在这样,连续数日都把自己关在卧室中,除了身为近侍的『长谷部』之外,任何人也不见。

    ——也正因如此,他才敢于像今天这样做。

    “……出阵部队回来了吗?”可审神者却偏巧问了个他往日没心思理会的问题。付丧神姿势不变,敛下眉眼,语调沉静,“是的,短刀们不同程度受了伤,现在正在手入中。”他心里揣度着审神者今日只是凑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面上表情倒是分毫不错。付丧神半跪在那里等了一会,这才听见审神者的声音,“……这样啊,起来吧。”

    音调很平静。他暗自下了结论,抬头时却恰好瞥见青年手中把玩着的什么金黄色的玩意。那看起来像个极守——对此抱有执念的付丧神第一反应便是如此,仔细一看却发现与审神者灵力凝结出来的护符完全不同,对方手中的那个仅仅是个没有灵力的样子货。

    ——或者说,像是“碎掉了”的什么东西才对。

    付丧神看了一会那个碎掉的空壳,视线忍不住又转移到审神者身上。对方始终低着头,他看不见他的脸,只看得到后脑因为几天没有搭理而凌乱不堪的碎发。有那么一瞬间压切长谷部以为自己可能是锈掉了,因为他引以自傲的自控力居然第一次没能让他管住自己的嘴:“您想要……去手入室看看吗?”

    “……以前不是问过了吗?”他的审神者终于收起了那个东西,抬起头眯着眼睛,轻轻微笑着冲着他招了招手,“我只要有『长谷部』就够了。”

    于是他便随之低下头,顺从地贴上审神者的嘴唇。

    “——我的荣幸。”

 

 

 

#终其一生的单恋#

    他在关闭的传送门前站了很久。

    刀剑的寿命较之人类何其长久,更何况对于人类都尚且只是一瞬而过的些许无关紧要的回忆。长谷部早已经习惯了将那些过剩的记忆压缩打包丢进脑海的角落蒙尘积灰等待不知是否存在的、重新开启的那一刻,毕竟早五六百年有个人曾经教过他,过度沉浸在过去之中,只会越错越多。

    他安静地看着那扇门,本丸的景色被固定在某一个夏季,还不到夜就只听见池塘附近的知了一声声地叫。他还记得这扇门所连通的那个他为之惊奇震撼的奇妙世界,还记得与和式料理完全不同的蛋糕的砂糖融化在舌尖的触感,还记得集市与审神者的居所间连通的那条小路——那样狭小的住所,现在想来,原本就不是为了永久居住而设立的吧。

    他以为自己早该忘记的。

    身边大概是忙了许久的太刀的付丧神路过这里,看着他犹豫了一会,伸手去拍长谷部的肩膀,打刀的神祗一侧身避开了他的触碰。烛台切有点尴尬地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快回去吧,长谷部君。不知要多久才会有新的审神者接任,要注意保持灵力的储备才行。”

    “烛台切,”长谷部没有动,而是冷不防突然抛出这么一句,“你认为刀剑有心吗?”

    太刀青年愣了片刻,随即温柔地弯起了眉眼,“当然哦。虽然只是没有生命的死物,但是这具付丧神的身躯,也同样感觉得到快乐与愤怒——所谓人类的心,应该就是这样的东西吧。”

    “……这样,原来你也是这样想的啊。”向来严谨自持的打刀罕见地喃喃自语了几句,他突然想笑,嘴角却被夏日的风吹得僵死,连点他所习惯的营业性上挑的弧度都弯不出来。带着这样一幅表情,见到主的话就太失礼了——他模模糊糊地这样想着,然后才反应过来,主不会再来了。

    于是打刀的付丧神最后看了一眼那扇不变的门,抿着嘴唇,转头向着院外走去。池塘边的灌木中的知了此起彼伏叫个不停,令人心烦意乱,付丧神眉头拧成一线,握紧了自己的本体,大步流星不带一丝犹豫。

    在走出院门的前一刻,他最后一次、或许也是第一次思考起这件事——在说我有心的那个时候,那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从未相遇#

    黑发的青年人围巾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薄外衣敞着怀,面上挂着吊儿郎当的招牌微笑,漫无目的地在博物馆中游荡。

    他并非本地人,更难以习惯日本的天气。即使因为工作需要来这边暂住,非必要时段青年也一向喜欢像个足不出户的死宅一样把自己平摊在柔软的宾馆大床上。至于今天为何会来了兴致散步散到博物馆里……这大概也只是个巧合。

    “——所以说,这种刃这么薄一碰就缺口既不擅长马战也不擅长持久步战的兵器到底为什么这么受推崇,这地方以前难道没人打仗吗?哦对了听说这些剑还特别娇贵?要天天上油?啧啧啧,要他们何用啊?”

    青年人嘴上毫不留情,却偏生得一副好皮相,偶有迎面过来的女性难免对操着流利外国语的这人多瞧两眼,他便反射性奉上一个自认风度翩翩的微笑。身边同伴黑着脸,对他这仗着别人听不懂就一边撩妹一边损人家历史文化的行为实在忍无可忍,却又碍着风度没法大打出手,只好压低了嗓子,手肘警告性捅了捅他的胳膊,“……适可而止。实在看不下去就给我回去。”

    “那怎么行,”青年人笑容闪亮,“诺伦指引我来这里,还没找到对胃口的可爱姑娘,岂不是白来一趟。”

    同伴早习惯了自己这位后辈习惯性将命运拖出来垫背,青年面不改色向远处挪了几步,对方看起来也丝毫没有在意,反而像是对前方不远限定展出的藏品起了兴趣,快步走了过去。莱茵怕他惹祸本想快点跟上,兜里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别闹了,先生找。”他急匆匆撂下电话挤进队伍中间拉出自己的同伴,对方倒也分得清缓急一句话没说就任凭他扯着手腕离开了展区。穿过拐角前,青年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冬日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折射汇聚在日本刀的锋刃上,温柔的暖阳聚成一束,闪出纯粹而炫目的光芒来。

    ——就像是不记得何时、在哪里曾经见过的,如同蕴含着风、蕴含着繁星与宇宙的、通盈剔透的紫水晶一样。

 

 

 

#请回头看看我#  

    ——好疼。

    后脑狠狠撞上手入室的榻榻米,羸弱的法师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胸腔紧接着就被什么东西重重压下来,肺被挤成一张纸,心脏也被死死按住没法继续跳动起来。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然后才感觉到侧脸撕裂般火辣辣地疼。

    应该是出血了,他这样想。

    年轻人喘息着慢慢睁开眼睛,全世界摇晃着被分割成两极,脑海中闪现的那些混乱而交错的色彩令审神者只觉得大脑像是被剖开一样疼。年轻人呆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利器擦着他的脸插在榻榻米上,眼前却只看得见一阵阵的黑。

    他伸出手,慢慢笑了起来,“……是你的话,没关系的。”

     “……为什么。”

    他听见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像是好不容易从颤抖的喉咙中挤几个字出来,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砸在他的鼻梁上,顺着鼻翼下滑混渗脸颊伤口流出的血液之中,年轻人下意识向着上方伸出手,而直到手腕被粗暴地抓住扣在头顶的地面之后,他模糊的意识在隐约反应过来,他大概是哭了。

    ……他为什么要哭呢?

    审神者在有限的记忆中搜寻着『他的长谷部』哭泣时候的模样,但是却毫无结果。现在想来那个人似乎一直在承受自己有意无意的刁难与指责,甚至连句重话也都没说过——不,在那个时候,在他用言灵命令他出阵的那个时候,他大概的确是有话没有说出来的。

    他本来想着等他回来之后,要好好听他说话的。

    不知是不是刚刚撞击的缘故,脑内的神经突然感到一阵撕扯般的痛感,没能在回忆中找到合适的应对方式的审神者疲倦地想要闭上眼睛,眼前却突然多出了什么闪着光的尖锐的刃锋来。打刀的付丧神一条腿压在即将离任的审神者胸口上,攥着本体刀的双臂有些颤抖,那双醴紫的眸子像是结了冰、却又燃着烈火,他盯着审神者的脸,上下槽牙不自觉地打战,“——我不是——你的东西——”

    “嗯,”那人仍然和他第一次被交到对方手上时一样轻描淡写地微笑着,“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刀尖明明对准的是他的脸,可最终却还是刺进了对方头顶的榻榻米中。付丧神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因为姿势都前倾到支撑着的本体上,令刀身发出难以承受的悲鸣声。付丧神的膝盖崩塌下来,长袍衣角垂在地上,整个人崩落在人类的怀中,他再也没法控制住自己的泪水,把脸埋在对方的发间,如同一只被人捡走后再次被抛弃的幼犬。“……为什么、不要我……我明明也、为什么……就不能是……”

    那人没有起身,而是伸出双手试探般地、轻轻拍着他的背。对方的声音很轻,对他尤其如此,长谷部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他就像是生怕叫醒——又企盼着能够叫醒什么别的人一样,“你是个好孩子。”

    ——『你』应该幸福才对。

 

 

 

#错过一世#

    即将告别这一身份的审神者抱着他的刀剑,视线定定投向手入室的屋顶。窗外的梅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光从小窗中照进来,隐约看得见天边彩虹的边界。

    ——说起来,那时候究竟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他不期然想起记忆中某个夏日中,他和他的刀也曾经一起坐在回廊边有屋檐遮着、雨淋不到的角落里,年轻的审神者边吃糕点边调笑了两句,他的近侍扭过头,耳垂却隐隐红了。

    ——我喜欢他,他恰好也喜欢我这件事。

    ——为什么没发现呢?

 

 

 

#到死都没说出口的……#

    『へし切長谷部は、主の一番であることを渴望してい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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