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没有感情的隼

直已转黑，有分寸感

2017-05-12

关于不动极化的一些呓语

【不动极化信那两句大家都说是信息量太大细思恐极的句子因为对象是我居然一秒接受了......hsb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信长黑，真的

【没什么逻辑，雷慎

【内含大量无脑苏，雷慎

【雷慎

【极化书信翻译来自贴吧

少年做了梦。

烈火中他的神祗满面血污，手中光忠的名刀上满是伤口与划痕。那个功亏一篑的男人身上的伤口还在淌着血，满眼不甘与怨憎，恍如没头苍蝇般在火中踉踉跄跄。

他看见了少年，于是便向之前无数个噩梦一样，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杀了他，不动行光，”男人低吼着，“你不是我最爱的刀吗，杀了他，杀了那个卑鄙的背叛者，杀了他——”

——少年惊醒过来。尾张正午的日光透过层层树荫将他从永不止息的业火中拖了出来，少年模样的付丧神眯起眼适应了好一会，这才看清面前凑过来看他的那人的脸。

还留着童子发式的年轻剑士看着他呆愣的眼神，不禁转过头对不远处靠着树干小憩的男人笑了起来，“公，他醒了。”

——这是梦吗？

——如果这是梦的话，那么一定是另一个更深重的噩梦。

他在看见明智光秀的脸时，反射性这样想。

单纯作为刀时的记忆已经快要模糊不清了，少年只能想起他的神祗带着茧的手指轻轻抚摸过他的刀身，呼出的气息带着些许微醺的醉意，将他放在膝头哼着小曲把玩观赏的模样。他只是一把刀，不懂得什么大义，只是看那人听着兰丸、听着其他别的什么人称赞他的理想与打下的天下时自信自傲的模样，他觉得对方一定很高兴，便也没来由地跟着兴奋了起来。

于是后来，他便开始把那人的理想当成了自己的理想。

……难道要让他再次目睹一遍理想的终焉，而仍旧无能为力吗？

他低下头，看着明智光秀熟睡着的侧脸。

彼时武田刚刚覆灭，越后之龙的余威更是早就无法匹敌信长的锋芒。那是木瓜纹最鼎盛的时代，他的神祗一次又一次击溃了妄图封印魔王的愚者，终于对着天下伸出手来。

——而他现在可以让这个时代变为永远。

少年摩挲着怀中的本体刀，手指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啊啊，过去可以重来，失物可以复得，他所信仰、所爱着的人不必在欺骗与背叛中结束生命与理想，而他所日夜恐惧的也将永远不会发生。

只要杀了这个人——

他咬着牙，感到口中有些带着腥甜的苦。

“——为了失去的过去而牺牲现在的自己，这样到底哪里有趣？”

他不敢抬头看神祗的眼睛，当然更加不敢说话。刚刚被对方狠狠攥住的手臂火烧火燎地疼，真奇怪，他想，我明明只是一把刀。

一把没用的、无法报答主人的喜爱的、甚至连为对方斩断自己信仰都心存犹豫的废柴刀。

他本能地想要逃跑，可在对方视线的笼罩下却连脚趾都没办法抬起。对方没得到回应，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叹了口气拔腿准备离开。听见脚步声的付丧神却突然像是下了决心——也或许是一时冲动，他冲前两部，抬头看着对方的脸，“——但是如果您会死呢？”

我一定是疯了，他的理智在心里吼叫着。快停下，他会改变历史、他会杀了光秀的，他明明一直都——

“——您的理想、您的大义——您一定会后悔——”

“——那也是我的决断。”

他听见他的神祗这么说。

“我站在这里，我做出什么，这都是我织田信长本人的决断。若是这决断会带来毁灭，那么毁灭就是注定的，又何来后悔之言！”

少年一时愣住了。太阳从那人身后缓缓升起，日光照射进来，将对方勾勒出一个格外锋锐的轮廓，铭刻在付丧神绛紫的双瞳中。他的神祗向前跨了一步俯视着他，少年也没有挪步，只是抬起头，呆愣地看着对方的脸。

“——你想要否认我的存在吗？你想要否认我、否认追随我的家臣们所创造出的这个历史吗？”

男人瞪着嗫嚅着嘴唇的少年，他像是快要哭出来了，本能地摇着头却不知该说什么、像是说什么。他等了一会，才收敛气势，伸手揉了揉少年简单扎成一束的长发，“你已经干得很好了，小子。”

——于是，面前的少年身体晃了晃，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抓住他的衣襟，痛哭失声。

这是他的神祗、他的光、他的信仰。他一定会这么说，他应当这么说，他当然会这么说。

这或许是虚假，是幻境，是只存在于他记忆之中、伪造的赝品，但若是信长公真的在此，他也一定——

    『请你放心。我没有成为背叛者。
    我在想不好的事，这都被信长大人看出来了。
    当然，我什么都没说。但还是被看穿了。
    把现在的自己当作过去的代价，这有什么意思？他这么说。
    既然信长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所以，我不会在一直看着过去，荒废现在的自己了。
    我的恐怖没有消失。但要是一直逃避那永远都只能如此。
    现在的我是你的剑。为了你的本丸不被烧掉，我一直会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