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没有感情的隼

直已转黑,有分寸感

『主压切』听到了吗?(上)

【幼体化篇的第一节……恩是的虽然目前展开比较清奇但它的确是幼体化篇……大概下节最后一段能进展到短裤吧【X


【私设男审神者有,设定走https://stala.lofter.com/post/2b7f9c_8239b48;熊孩子本丸系列目录&时间轴走https://stala.lofter.com/post/2b7f9c_85ea356,以及这篇是接的本能寺篇之后,熊孩子正往BE大道上撒欢狂奔,所以……玻璃渣预警


【玻璃渣预警,玻璃渣预警,玻璃渣预警,幼体化篇的最后一节大概有糖然而前两节都是玻璃渣玻璃渣玻璃渣玻璃渣


【私设虽然前文中有涉及过但是大概写得不是很清楚就说一下,设定是本丸的气氛?灵气?反正就是类似的东西,还有像付丧神这样的契约对象,会受到审神者心情影响。所以本能寺的时候全本丸都感受到审神者气疯了……当然一般的心情波动感应得不会那么敏感,只是离得近或者注意力全都放在审神者身上的付丧神才能察觉到细微的变化。不过察觉到变化之后究竟会怎么理解,嗯【X


【这篇又名“说人话的重要性”“脑补过多酿成的餐具”“别扭和死心眼怎么谈恋爱”等等【X


【和本丸其他地方不同审神者的私室出于他自己喜好是西式的,隼斗和Hsb的桌子大概是“﹃”这样的,进门对面是近侍的桌子,旁边竖过来是审神者的桌子,审神者桌子对面、房间另一侧是everlasting里出现过的小沙发,近侍椅子背后是落地窗


【lo主有发完隔上三五天才敢看的臭毛病然而又是手癌晚期患者,所以发现虫的小伙伴请务必告诉我……


【今天的lo主也是个起名废


 


 


 


 


 


 


    ——变成小孩子形态的『压切长谷部』,会是什么模样呢?


    年轻的审神者盯着电脑屏幕,屈起食指抵在下唇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聊天室中结识的友人,与借住在对方本丸中、算是前辈审神者的地缚灵。隼斗看着群聊中对方所描述的被地缚灵前辈的恶作剧所波及到而暂时幼化的近侍刀,心尖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挠着般发痒。


    ……但是人家和他自己的长谷部早就心意相通达成生命的大和谐了。想到这点隼斗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自以为不留痕迹地转头瞥了眼旁边桌子埋头写着公文的自家近侍。


 


    事已至此他早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者说妄想。从本能寺归来的长谷部仍然恭谨忠实一如往昔,但不论是对方永远保持着的礼貌的三个身位距离,嘴角礼节性不多不少一分的弧度,还是那双会敛低眉眼不和他对视上的藤紫色眸子,双方都十分清楚地意识到,终究还是有什么东西无法逆转。或许在年轻人那些连他自己都未曾留意过的潜意识中他的确曾经想要和这个人变得更加亲近的,可时至今日不顾亲近刀剑们的反对意见、利用审神者的权柄强行将对方拴在近侍的位置上,也就已经是极限。裂隙由他亲手造成,无可弥补,无处逃避。


    ……然而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甚至再看不到这个人除了封闭自己想法之外的表情了。


 


    再次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与无可救药的审神者只觉得原本因与友人相谈而轻松起来的心情瞬间像是蒙上了一层黑布,连着身旁的空气都凝滞了起来。近侍书写文书的手一顿,停笔抬头看向隼斗双眼下下三公分的空气,“……有什么事吗?主。”


    ……果然是这样。隼斗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刀剑,脑中不经意闪过不知多久之前那个因为被审神者偷空塞了一嘴花生大福而手忙脚乱的长谷部来,“什么事都没有……不,”他抿抿嘴唇,视线转回电脑屏幕,“长谷部你——想过变成短刀的模样吗?”


    人身变小,但不对本体造成影响。因为举刀吃力所以上不了战场,甚至够不到高一些的西式办公桌。不过对不擅长与孩子相处的青年人而言最具诱惑力的是,他想着付丧神尊敬疏离而不泄露一丝情绪的脸,虽然记忆与意志丝毫不变,但心智却难免会受到未完全发育的身体的影响而稍稍幼稚一些。


    这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本身就有着两辈子记忆的青年像是不经意般眯起眼睛,脑海中一笔笔勾勒出友人描述下刚刚比自己的本体高出个头的小小的付丧神,整个身体都因着自己的想象而放松下来。于是恰好在他移开视线沉浸在自己肖想的那一瞬,稍低着头的男人闻言脸上猛地褪去了全部血色。


 


 


    作为刀被截断、被打磨的时候,会是什么感受呢?


    本丸中拥有被截短再刃经历的同僚并不在少数,然而长谷部本不擅长与他人相处,能称得上交心的更是屈指可数。一期一振缺失了再刃前的大部分记忆,笑面青江虽然开得起玩笑但话语里的意思分明不愿多提,遑论从桶狭间至今未曾有一日能够融洽相处的天下之剑。所以时至今日长谷部也未曾与他人提起、当然也并不感兴趣,其他被大磨上的刀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


    于他个人而言,从柄部被生生截断的剧痛、被打磨被重刃像是将全身撕裂般的痛苦、委屈与无措,那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这当然不是说他已经将这痛楚忘之脑后——本来铭刻在刀剑本体上的伤口也无法忘之脑后。对于彼时尚且稚嫩茫然的年轻的付丧神而言,比起大太刀的长度与优势、比起身体上的痛苦,他失去的是更加重要的东西。


    他失去了他的名字。


    如果早就知道他是长谷部国重所作的刀,那个人在那个时候,会不会更慎重一些、多犹豫一些,会不会不将他下赐出去,会不会……把他一直留在身边?如果被宗三左文字听到这番话,定然会用他特有的讥讽语气慢条斯理地告知非是出于对本身的喜爱、而是因出身地位象征而换来的偏好根本毫无意义,可这把刀——『へし切』却仍旧无法抑制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经意间从脑海的某个角落蹦出来、叫嚷着回荡在整个身体里的那些不安与假设。


    被磨短就会失去名字。


    没有名字就没有了价值。


    没有价值就会被厌弃。


    男人的呼吸声不自觉地变得急促,他努力睁大眼睛,视野中映出审神者重新转回屏幕的下半张脸。青年人不知看到了什么嘴角上扬成愉悦的弧度,周身的空气也不像是刚刚看着自己时那样阴郁沉闷。


    然后他想起来,自己早就已经被厌弃了。


 


 


    【今天也要火烧本能寺:我也下了,去看看长谷部去,他从刚才就像生无可恋了一样】


    【今天也要火烧本能寺:晚安】


    中指敲下回车键,青年把自己扔在转椅靠背上,舒服地长出了口气。隼斗之觉得脑内开心得像是有一群小人拉着手转圈唱一个两个三个小黑人——因为屋子里另一个人的存在。他的近侍并没有同往日那样快速完成强加给他的一切工作然后先行告退离开,而是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上,垂着头死死盯着桌面,一言不发。


    ——但是他本人终究是在这里的。青年人顺理成章地将男人的压抑不安理解成拘束与紧张,并对即使没有“主命”、即使维持着这种情绪也还是坐在这间屋子里的对方感到发自内心的窃喜。压切长谷部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完成主人的任何命令,但在“某件事”之后,能令他显露出自身欲求的时刻就少之又少。青年人像是对身侧付丧神的动向毫不在意一般刷着论坛一边胡思乱想着对方究竟打算说些什么,长谷部似乎曾经的确是十分好懂的,可他真的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看懂过对方的心情了。


    本想着就这样一直拖到对方主动开口,可惜丹夏隼斗从来就和耐心这两个字沾不上边。青年一把按住鼠标撑起身体、脚步轻快走到近侍身后——大概是因为他的靠近,对方的身体愈发绷紧——笑嘻嘻地拍上对方的肩膀:“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咣当。


    原本僵硬坐着的男人几乎是在隼斗手指触碰到他肩部的前一秒就受惊似的拧过身体站直双腿,动作太快还带翻了身下的转椅。审神者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冻结住的笑脸正对上付丧神一闪而过惊惶的、瞪大的眼睛。


    ——就像是我的存在并不能给他带来愉快。


    打刀的付丧神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撞在审神者腰上又被弹回地面的办公椅还在边上打着转,长谷部后退半步,低下头,后腰抵在桌子边缘,“在您面前如此失态,真是万分抱歉。”


    审神者放下手抿了抿嘴唇,刚刚的好心情早不知飞到了哪里。他也再没心思跟对方绕来绕去,皱着眉,紧盯着付丧神遮住眼睛的前发:“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


 


 


    即使是被这样不耐烦的催促声所责问,长谷部也没再做出任何失礼的举动。男人感受到身侧再度压抑下来的气息,反射性地张了张口,脑中模模糊糊地想着是不是应该提醒对方时间已经很晚了。随即他又反应过来,事到如今多一晚少一晚又有什么区别呢?于是他愈发低下头,礼节一丝不苟:“您打算现在动身去锻刀房吗?”


    “哈?”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审神者的声音竟透出了几分茫然,“你说什么?为什么要去锻刀房?”


    ——为了把我彻底扔掉。


    长谷部闻言沉默了一下,突然毫无预兆地直起了身体。


    上一次这样认真对视上青年人的眼睛究竟是多长时间以前的事情了,那些其实称得上开心地日子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般遥远。付丧神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主人面前再度做出这般失礼之举,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想在那双带着探究与疑惑的黑眼睛中找到些什么,犹豫迟疑或者哪怕半分的恶意——然而他终究一无所获。年轻的人类双瞳中盛满单纯的疑问,不是出于恶念也毫无半分悔意,那目光同听到年资久远的古参们谈起昔年之景、亦或是被拉进短刀的游戏中听取规则时满盈的兴趣并无二致。


    ……不,其中似乎的确是有着什么不同之处的。可是长谷部已经再没有分辨那究竟是不是他曾经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的东西的力气了。


    他只是领悟到了一件事——


    面前这个人,同熬夜过度醒来时肩上的薄毯、出阵归来手入室里现世特有的糕点、以及以人之姿第一次睁开眼睛时,向自己伸来的那只手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那双眼睛只有面对他时才会布满焦躁,那个声音只有在同他说话时才会表露出不耐,只有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审神者周身清冽的灵气才会变得浑浊凝滞。说到底,被打入另册的也只是『へし切長谷部』而已。


   以人之身感受,以人之身思考,以人之身表达,以人之身索求,明明只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却几乎真的将自己当成人类了。


   拥有了人之欲念的物件,又怎么可能不被丢掉呢?


   他再度垂下了头。


   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就请快点给我一个结局吧。


   无论如何。


 


 


   “……等等,长谷部,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隼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刀剑忽地抬头直直盯着自己的脸,两条飞扬的眉垂下来,眉心紧紧拧在一起,那双向来冷静纯粹如同水晶的眸子一瞬之中仿佛有太多浓厚炙烈的情感汹涌而来,快要将他没顶。


   ——就像是马上溺亡的人,试图找到最后一根稻草似的。


   紧接着,像是无数次那样,男人敛下眉毛,沉默得像是一块铁。


   直觉意识到哪里出了差错,青年前迈一步,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


   “请不必有所顾虑。”打刀的付丧神却轻轻挣开了他的手。长谷部不着痕迹地向侧后挪开一步,声音平静温和一如往日,“无论是磨成胁差还是短刀,又或者刀解还是链结,在下都甘之如饴。”


   ——然后沉了下去。


 




   隼斗花了一些功夫去理解对方话语的意义,在那之后他才想起几个小时之前自己曾玩笑地问过的话来。被误解的委屈与对对方毫不犹豫就下了论断的恼怒沿着脊柱上攀直升到大脑皮层,青年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嗓音压到底线,“你觉得我来了兴致,要把你磨短?”


   男人仍旧垂着头一言不发,日光灯的阴影落在前发上恰好挡住眼睛,看不清表情。


   “所以你刚刚就一直看着我在这里嘻嘻哈哈地聊天,等什么时候我尽兴了就拉你去锻刀房??”


   长谷部垂在裤子两侧的手指无意识地弯曲了一下,像是本能地想要握住什么东西一样,“只要是您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会达成。”


   那么我在你心里就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渣吗,隼斗差点要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了。可就在这同时,他也意识到,若对方回答说是——虽然这个人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却也无法反驳。


   而且,在此之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重要到必须问出口,不得不确认的事情。


   他死死盯着长谷部的眼睛。


   “那你自己的意志呢?”青年攥成拳的指节发白,“——你的心呢?!”


   对方闻言,却似乎微弱到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刀剑是没有心的,主。”


   “但你是人!”隼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拳砸在桌子上,长谷部搁在一旁的笔被震摔到地上,咕噜噜滚了好几圈,“拥有肉身,拥有自我意志,受伤会痛,被砍到会流血,你是人!!”


   付丧神的身体大概是因为审神者突然迸发出的怒气僵直了几秒,可却并无半点想要躲闪的举动,“那些不过是因为被召唤至此、为战斗所必需的附属品罢了。本质上,”长谷部笑了起来,“在下是刀。”


   “————”


   审神者咬紧了牙,不顾翻倒在地面上的转椅大步走向自己的刀剑,伸手狠狠扯着对方的额发迫使他抬起头来。人类青年的手劲远称不上大,但手下却感觉不到一丝阻力。男人随着他的手毫不抵抗地抬起头,露出修长脖颈上脆弱的喉结。


   他就着这个姿势瞪着长谷部的脸,对方也不躲不避,静静回望他的眼睛。


   打刀的付丧神煤色的发质不像偶尔透出的些许金属光泽般坚硬,柔顺却充满韧性;他的手触到对方额头,传来的温度的确较之旁人稍低一些,但又确实是人类该有的温暖;长谷部藤色的双眸失去往日的锐利,却仍旧纯粹炽烈如同琉璃。付丧神端丽的面庞上无法摧折的锋芒与任尔施为的温顺混杂在一起交织成网,有那么一刹那隼斗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溺死在那两方幽深的仿佛蕴含着无底漩涡的紫藤色深潭中了。


   我这又是在干什么呢,青年脑海中响起这样的声音,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我怎么会去期望他会质疑、会抵抗、会说出哪怕半句求饶的话来呢?


   于是他再度像是要逃离对方的目光一样,摔下手,夺门而出。


 


 


   被留在屋子里的男人的身体被木门撞上门框的巨大声响震得摇晃了一下,却并没有动作,而是维持着这个姿势,在原地呆站了很久。秋夜巨大的血淋淋的月亮透过身前的落地窗洒进空房间中,以长谷部的僵硬地脚尖为分界,将一小块地面染成通红。


   人可以无理由厌倦抛弃所拥有的任何物品。


   而刀剑却没有做出选择的权力。


   身处整个本丸中审神者灵气最浓厚的私室,周身被熟悉的温暖气息所包围,付丧神却像是已经失去了露出表情的力气似的,脸上一片空白,连眼睛都忘记闭上。他不知这样站了多久,才摇晃着抬脚过去关上了灯,随后犹豫了一下,弯下腰扶起倒在地上的转椅。


   ……但是我有想要的东西。


   的确曾经有过的,做梦都想着能触碰、能得到、能独享的东西。比起世界上其他一切都更加重要、除此之外愿意为之舍弃一切的东西。


   他将自己掩埋在月光触及不到的黑暗之中,颓然蜷缩在椅子上,抱着头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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