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没有感情的隼

直已转黑,有分寸感

【主压切】元日

【我诈个尸……大家元旦&118日&119日快乐(X

【单纯的清水

【这个部是会反过来调戏阿鲁基的119部!本来想写118昨天发结果昨天没写完( 然后今天发就是119了OTL






    祝日。

    烟火盛放,星落如雨。

 

    “——您居然也在喝酒吗。”

    虽说混杂在庆典喧闹的空气之间,丹夏隼斗仍然迅速捕捉到身后爱刀略带些讶异的低沉嗓音。许是喝了酒的关系,压切长谷部的鼻音中还隐隐带着些醺意,隼斗倒没回头,嘴里还一晃一晃叼着团子剩下的竹签,只是顺手将身边回廊垫子上团着的小狐狸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膝盖上。刚刚就任的新米狐之助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往审神者怀里缩了缩,可还没等隼斗揉几把它毛茸茸的脑袋,便像受了什么惊吓般打了个寒颤,一溜烟从对方膝头跳下去头也不回地几步便蹿进了庭院中心到处串桌敬酒的刀剑之中。

    “……你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怀里一下子失去热源的审神者苦笑着瞥了眼身边落座下来的大号定向杀气释放源,对方已经换下了白天那身纹付羽织袴,只穿了一领黑底金纹的小纹长着,不知是不是火光映衬的关系,压切长谷部的面色要比平日里红润不少,却还是是一如往日那般紧皱着眉心抿着唇角,长睫垂下挡住了大半漂亮的紫藤色眸子。视野余光之中早已烂醉的和泉守兼定正拉着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围着庭院中央的篝火跳些什么意味不明的迷之舞蹈,隼斗本想着去录下来等他们醒酒后全本丸滚动播放,可看长谷部坐下之后似乎不满、又起身将自己那个刚被狐之助趴过的垫子向审神者身边挪了又挪,又突然一点也不想站起来了。“脸这么红,喝了多少?”

     “几瓶而已,不妨事的,请主放心。”长谷部边说边摇了摇头,抬手帮审神者整理了一下肩膀上快要滑落下去的绣着金色暗纹的羽织。丹夏隼斗此人的审美口味素来清奇,衣柜里那一排同一款式的300円激安打折处理黑T恤暂且不提,而等到礼服的时候又一下跳跃成大红大绿、全本丸大概只有带着滤镜跟眼瞎区别不大的压切长谷部能大声夸赞的浮夸品味。直到忍无可忍的烛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暴力接管了审神者的衣柜,他身上的衣服才终于变得见人了些。“一群无可救药的醉鬼,多呼吸一刻那种酒气都令人头痛。”

    “喂喂别这么严厉嘛近侍殿下,”隼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撵起一块花生大福咬了一口,“一年才一次的元日,休息休息也无可厚非嘛。大家也是——”他趁着长谷部俯下头替自己整理衣领的动作揉了一把那头规规矩矩的煤色短发,嗯,还是狐之助的毛更软。“你也是。”

    被突然袭击的长谷部倒是早已经习惯了审神者突如其来的动手动脚,他略带点愠怒地抬头瞪向青年人的眼睛,接着又不知第多少次在那一脸人畜无害的无辜微笑面前缴械投降,“……新年对于我等刀剑而言并非什么稀罕事,既然此身为刀剑,那就应该无时无刻做好准备、抱持为主献身的觉悟——唔、”

    他话才说了一半,便被审神者把咬过一半的大福塞进了嘴里,为了配合短刀口味加了不少糖浆的花生馅料因着向里怼的动作流出来正好包裹住还在试图讲话说完的舌尖,甜味溢满口腔,付丧神一下子哑火,脸倒显得更红了不少。

    “我可不要别人的‘献身’……”审神者凑近刀剑的面颊,冬日里呼出的白气几乎快要喷到对方耳垂上,“这种‘觉悟’只要你‘无时无刻’做好就够了不是吗?”

    “——”

    付丧神的身体僵直了一瞬间,可就在趣味满满的审神者觉着他马上后仰要拉开距离四下张望的下一刻,却反而将脸靠近了他的主人,着物交领遮盖不住的修长脖颈下压,眼角扬起做出了从下向上仰视审神者的模样,唇齿咬合慢条斯理地将那半个雪白的大福吞吃入肚,“……您是说‘无时无刻’、吗?”

    ——于是这下轮到审神者觉着头疼了。爱刀的这副向来在卧房中才展露出来的模样着实撩人,何况他才刚喝过酒,眉梢间都是如同春情般的红,审神者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正常人类,倒是真想当场给他“无时无刻”一次。好在隼斗缩着自斟自饮的回廊角落本就离庭院中心偏上不少,加之宴会开场已久气氛热闹得很,刀剑们都三五成群和相熟的伙伴饮酒作乐,即使有那些性格稳重的,看审神者和近侍刀先后离场,也不会没眼色到挑这种时候过来打扰,四下里倒还真没什么其他刀剑看到审神者的窘态,人类深吸一口气,向后仰着,揉了揉额角,“……我说长谷部啊,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长谷部没答话,重新坐正身体,只是扬起眉,脸色倒是有些不高兴起来。丹夏隼斗仰起脖子,干脆把身体调转九十度盘膝趺坐对着长谷部,抱胸手支着下巴,“要是以前的你的话,这时候一定会大惊失色跳出去五百米说‘请适可而止、主’才对。”

    “那么,您是要说同现在的我相比,您更中意以前的我吗?”长谷部也转过身正坐在垫子上,身体稍稍前倾,染绯的紫色眼眸一眨不眨盯着审神者的眼睛。远处来派的短刀点燃了烟花匣子,五颜六色的烟火在夜空中炸开,连着繁星、层云还有天空的碎片,坠落在刀剑的颈后、发梢、和眼皮上,本想再逗逗他的审神者却像是被不知名的情绪推了一把,鬼使神差叹了口气。“——连自己的醋都吃吗你。当然是你什么样子,我就喜欢什么样子了。”

    长谷部这才得意地眯起眼睛——不、那不是——审神者仔细研读——是的,那的确是名为“得意”的情绪。修行归来的压切长谷部不再像从前那样总是下意识抑制自己的情绪,这的确令已经习惯他很多条件反射的审神者措手不及,但却不得不说感觉并不坏。深陷恋情中的人类总是将自己的另一半视作对手难以低头,但他也必须承认,承认自己是“先认输的那一方”的感觉其实并不坏——像这样他索求我而我也需要他的感觉并不坏。

    丹夏隼斗情绪突然高涨起来,端起酒盏,让长谷部给他斟了盏酒。

    “……说起来,”青年人倚着柱子,抿着清酒边摸索了一下,随即想起来自己只拿了一个酒盏随即失笑,摇着头,将剩下一半的酒盏递给近侍刀。长谷部愣了一下,倒也没推辞,双手接过小口喝起来。审神者的视线越过他刚刚被自己揉得有些乱了的发尾,望向天空中绽放的烟火,“在人类的传说里,好像是有‘向流星许愿的话愿望会实现’这样的传说呢。都是掉下来的星星,向烟花许愿也能实现也说不定。”

    “主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长谷部放下酒盏,凝视着审神者的脸。

    “那倒不是,只不过突然想到这个罢了。长谷部呢?有什么想要实现的事情吗?”

    刀剑摇摇头,“在下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是吗……”隼斗笑起来,坐直身体再次伸手去揉刀剑的头发,刀剑的付丧神顺着力量俯下身体将额头靠在审神者肩膀上。付丧神平日里不常穿着和衣,洋服的衬衫领子也总是扣到最上一粒,修行归来之后更是连颈上都戴上了护甲,像这样从衣领后面能看见整个脖子和小片延伸下去的背,倒是难得的眼福。审神者的手也不太规矩,顺着枕后去轻轻挠着付丧神颈根那个凸起的骨节,长谷部似是觉得有些痒,微微喘息起来,却还轻声说着:“若说是许愿的话,在下亦忝居神之末席,虽说是僭越之言,但主大可不必特地求助他人。”

    “你是说向你许愿?”审神者觉得有趣,放开了他。刀剑的付丧神直起腰来,整理着有些松垮了的衣领。“若能为主分忧那自是荣幸之至。”

    “诶——”青年人拉长了音,指尖点着自己的下巴,付丧神则毫不犹疑地回望回来,眸光清澈如同纯净的水滴,“我可不会说我许的是什么愿的。”

    “主若是心存疑惑不妨一试。”长谷部自信地微笑起来。

    丹夏隼斗这个人可是从不信邪,对方敢说,他就敢做,青年人一挺身坐正了,像模像样地面对长谷部闭上眼睛,还煞有介事双手合十举在胸前,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怎样?我的愿望许完了。”

    “我明白了。”压切长谷部笑容不变,“您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你倒是说说我许的什么愿?”隼斗勾起嘴角。

    压切长谷部眨了眨眼睛——也不知他是从谁那里学来的习惯——他俯下身体,附在人类耳边,令腰背与大腿维持着六十度的夹角,坐直了身体的审神者刚好看到他煤色的发旋:

    “——您要向神明所许的愿望,难道不是我吗?”

 

    有那么一瞬间,时间似乎放慢脚步,烟花从阁楼敞开的小窗口炸开,又或者是面前这个人翻窗而入,扔进一朵新鲜的玫瑰。有什么思绪嚣张如同野草、在薰衣草铺满的花田里肆意蔓生,但它实在有些过于迅速了——一闪而过,快到审神者抓不到它随风飘送的草籽。紧接着,停滞的时针继续开始转动,繁星璀璨,烟花绽放,不远处由笑闹着的短刀们组成的云紧贴着地面吵闹地移动着,眼前压切长谷部的发梢被一月的冷风吹得微微摇晃。

    丹夏隼斗搓搓手,吸了一口弥散在本丸中的烟火气,“你学坏了。”

    压切长谷部志得意满抬起头来,“跟您学的。”

    不远处太郎太刀敲响了子时的钟声,刀剑们纷纷拉响了手里的摇花和鞭炮,一期一振戴着厚厚的手套和耳罩躲在烟花迸不到的地方担忧地看着越来越庞大的粟田口天团,整个本丸沉浸在此起彼伏『新年明けましておめでとう―』的祝贺声中。

    他们看着彼此,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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