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没有感情的隼

直已转黑,有分寸感

『主压切』Waltz Of Anomalies(上)

【码了半个月的本能寺大坑……看了看世界尽头的字数再看看这篇的字数,lo主觉得自己需要修养个十天半个月把文力恢复到只能写千字短打的程度【。


【lo主是标准的超3000字OOC综合征患者,OOC预警,OOC预警,OOC预警,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这个坑是从中间开始码的,所以如果看前边觉得乱七八糟莫名其妙,不要怀疑就是lo主的锅,因为最后才写前面然而那时候我的脑袋里也插了千根针了……


【私设男审有,设定走https://stala.lofter.com/post/2b7f9c_8239b48(添加部分里设定);熊孩子本丸系列目录&时间轴走https://stala.lofter.com/post/2b7f9c_85ea356


【完全没有开启恋爱线的hsb和以错误姿势开启了作死线的熊孩子的故事


【熊孩子已经不能用熊来表示了,性格极其恶劣,极其恶劣,极其恶劣


【前情提要大概是熊孩子在某次审神者会议上遇见了他视若神明的老师心目中真正的继承人、也就是作为代替品存在的“丹夏隼斗”所代替的那个人(丹羽翔),对方也同样认出了他,熊孩子把近侍刀支开之后上前挑衅结果被狠狠打脸回来,之后就一直焦躁不安,结果不安的灵力影响了整个本丸,然后某日终于情绪爆发的故事。


【玻璃刀,玻璃刀,玻璃刀 ,没有糖,没有糖,没有糖,之所以一定要上下一起放出来是因为单独放上我怕被打死


【这是熊孩子作的最大一次大死,过去式,时间顺序在这个系列绝大部分之前......请务必参照时间轴食用


【一切都是熊孩子的锅,心疼就揍他,别来揍Lo主;当然一定要揍lo主的话我就……躺平任殴打OTL


【真的很OOC很狗血真的很OOC很狗血真的很OOC很狗血然而我脑袋快要炸掉了不想修了……


【推荐与Waltz Of Anomalies配合食用,这首歌还有大大剪了hsb的MAD,B站就有,墙裂推荐…… 


 


 


 


 


 


 


 


   ——他做了梦。


    梦中的人们穿着样式奇怪的衣服,旗帜被踏碎在泥水之中,马蹄声混着刀鞘击打马身的声音,人影纷乱来了又去,天空一片血红。


    他抬起头,三轮满月挂在正中,甚至看得见上面的环形坑洼。男人一刀劈下正砍在对方藏身的棚子上,却也不收刀,只是直直向下施力,压得刀刃也嵌入棚顶几分。


    这样对刀不好吧,他刚想这么说,就见棚顶被从正中一刀两断,刀锋没入人体,鲜血喷溅出来,将鞘上烫金的下绪染成赤红一片。


    “压切御刀——”


    男人大笑着拍了拍面前谦恭伏首之人的肩膀,伸手去解腰间佩刀。他不知为何伸出手去,可刚刚迈开腿掌中却触及到灼热的红。


    是火。


    他抬起头,视野中是廊下火光中奋力斩杀着的男人身影。喊杀奔跑声流矢破空声,院中的人不断闯入又倒下,面前的男人已是伤痕累累。


    ——可还有人在呼唤你。


    男人扔下长船的太刀,似乎说了什么,将手伸入怀中。


    ——还有人在等着你啊你听不到吗!!!


    这样喊出来的时候他只觉得怒火直接在大脑中燃烧起来,左脚前迈一步右手拔出不知何时出现在腰间的打刀直向着男人背影劈斩下去,皆烧纹映着火光,触碰到某人身体的时候发出一声钝响。


    被砍中的男人踉跄一下回过身来。他突然僵住了。


    圣带浸透鲜血分不出颜色,煤色的前发被汗水粘连在一起贴在额头上。男人平视着他的脸,紫藤色的眸中平静无波。


    ......不要说出来。


    他张开嘴唇。他后退两步。


    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


 


    “——您想要折断我吗?”


 


    不要说————!!!!!!!


 


    他扔掉了手中的刀。


    他转过身,开始逃跑。


 


 


    “——我说了多少遍不要莫名其妙地道歉!!!”连日噩梦和着长久以来萦绕在心头的恐惧感,再掺杂进因“某件事”刺激而愈发焦躁的情绪突然被引燃,审神者暴怒起来,攥紧拳头一拳砸在桌子上,本来分类放好的文件被震上半空又纷纷扬扬飘散下来,隼斗看着长谷部骤然紧缩的眸子,忽地清醒过来。“……抱歉,”他赶在近侍刀再次请罪之前连忙开口,“这几天情绪不太好,冲你发火是我不对。”


    “…不,请您不要这么说。”藤紫的付丧神张了张口,似乎咽下了嘴边的话——这个动作令脸色本就极差的审神者眼神更加暗了几分。青年人伸手按着自己的额角,斟酌了一下用词:“我是想说,”他放下笔,手肘支着下颌,“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说……总是在道歉的话,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打刀的付丧神也正了正坐姿,长谷部闻言眉眼中带了些许惊讶,目光迅速将审神者扫视了一番,眸中露出的些许思度令审神者不明原因地更加烦躁与不耐了起来。与此同时似乎感应到什么似的,付丧神的眉峰迅速拧起随即又强行舒展开,他低下头,语调谦恭:“劳您挂念,并没有什么值得主上费心的东西。”


    ……又是这样。隼斗用食指直接使劲碾着自己的眉心,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会出现梦中某个男人在烈火中掏出短刀的模样,紧接着是丹羽翔毫无感情的冰冷目光。就这样疯掉似乎也不错,他这样想着,头上像是插了千根针,炸裂一样地疼,“……长谷部,”再也没有慢慢铺垫的心力,青年人低下头,“你也把我当成谁的代替品吗?”


    付丧神手中的笔啪地一声掉在了桌子上。他猛地抬起头,尾音不自然地扬起:“您怎么会这么想?”


    审神者看着向来沉稳冷静的男人少见地带着惊惶的表情抬起头来,只觉得什么东西从胸腔里慢慢沉了下去。他努力维持着平静,又重复了一遍:“承认也可以的——多你一个也无所谓。”


    听到这句话,付丧神的包裹在手套里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然而审神者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发现。长谷部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语调保持最大限度的恭谨:“您与长政大人……与信长公都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对在下而言,重要的是‘现在的主人’。”


 


    ——名为理智的弦绷断了。


    他看见自己冲上前去,狠狠揪住了近侍的衣领。


    “不要在我身上找织田信长的影子!”


 


    长谷部闻言,不自觉瞪大了眼。他身体一颤,似乎是想要单膝跪地,然而衬衫的前襟还攥在隼斗手中,于是仍站直了身体,“绝无此事!主您为何会产生此等联想?在下从未将您与那个男人混为一谈!”


    隼斗拽着他的领子将对方的上半身都更拖向自己,鼻尖几乎戳到刀剑的上唇。男人双眼不闪不避,紫水晶般的眸中澄澈剔透,干净纯粹得一如初见。


    ——纯粹的甚至映不出任何人的影子。


    我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丹夏隼斗这样想着。


 


 


    压切长谷部是个单纯到矛盾的“人类”。经过时间不短的相处后,审神者暗自给他下了这样的定义。总是勉强自己遵照主命,总是勉强自己完成不可能完成的工作,勉强自己向见识经历都远不及历代人雄的普通人类俯首称臣,并献上自己全部的忠义。他忠诚于“主”,忠实于“主命”,甚至于只要拥有这样的身份,他竟可以将自己骨子里铭刻着的骄傲都在对方面前放低下来,低到尘埃里。


    ——然而那份忠诚并未指向任何人。他所效忠的是他的“主”,宣誓的对象的是他的“忠诚”,眼睛里看到的是“现在的主人”,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和“丹夏隼斗”本人的存在毫无干系。


    他松开刀剑的衣襟,向后趔趄两步。


    ——然而对于“压切长谷部国重”本人而言,他所执念、所执着、时时挂念从未放下半分的人,那双琉璃般双眸中所能映出的唯一的那个人,无论是七年、七十年、七百年,始终如一,从未改变。


 


 


    听到审神者空虚的低笑声,付丧神的身体不安地扭动一下。随即传入耳中的,便是青年人混着冷笑的讥讽声。


    “看来倒是我唐突了,想来也是,阁下堂堂御刀,怎会看得上在下这样无名无权的小小人类?想必对阁下而言遑论在他人身上去找右府大人的影子,连对他人使用和对那位同样的称呼,都是一种侮辱吧?”审神者看着对方骤然苍白起来的脸色,脚下不住后退,口中却止不住继续道:“哦对了,对您而言应该称呼从三位的参议大人吧,毕竟你从未得见那一位官拜右大臣、右近卫大将时的虎威,是不是?”


    “您为何……会这么认为……”长谷部全身都被冻结在原地,身体颤抖的幅度几乎每随着审神者吐出一个字就加大一分。他喉结上下滚动着,最终却只能从牙缝里基础几个音节来。


    ——够了。


    “怎么,终于打算撕破你忠诚恭谨的伪装、冲我露出獠牙了吗?”隼斗看着对方因缺血而惨白的面容,只觉得心脏像是被这把刀刺穿了一般。然而嘴唇像是不是他自己的了,那些他不愿细想、甚至从未想过的恶毒话语仍化为利刃,一句句炸响在空气中将两个人同时捅穿到千疮百孔:“毕竟是在黑田家捧着供着的姫様,来到这里被一介凡人驱使差遣,你很不满吧?很愤怒吧?战国第一军师都入不了你的眼,倒是对把你送人之人念念不忘,你这家伙,很想换回织田信长来当你的主人吧?”


    ——不要再说了。


    “区区一把被抛弃的刀,却还每天都是那副讨厌的傲慢态度,其实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吧?!”


    ——闭嘴!!!——


 


    审神者停住斥责的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对面刀剑的身体停止颤抖一动不动,双唇一片青白色。长谷部的眼睛本是抬头向着审神者的,然而那双本应如同琉璃水晶般剔透的眸子却空茫一片,竟连一丝神采也看不出了。


    ——不道歉的话不行。


    在对上那双眼睛的同时隼斗只觉得脑袋想是被铁锤狠狠砸了一下又从中间剖开灌进烧红的铁水。青年人双手紧攥成拳,指甲陷进肉里,但他浑然不觉。


    ——去拥抱他,去轻拍他的脊背,去吻上他的眼睛,去告诉他你不是这样想的,去告诉他——


    审神者这样向着,伸出手指指向门外。


    “你不是一直想要去本能寺吗?”


    “本能寺就在合战场,你倒是去啊?”


    “去亲手杀掉织田信长,如何?”


 


 


    名为压切长谷部的付丧神伫在原地,茫然地看着自己现世的主君,熟悉的嗓音从耳廓传入脑海在口中反反复复咀嚼无数遍,却无论如何都消化不了其中的含义。要去哪里?去杀谁?那是您的愿望吗?


    然后他才明白过来,哦,原来是这样。


    ……又变成了这样。


    在理解到自己又一次被主人所厌弃时,付丧神平静得甚至出乎他自己的意料。僵直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原本满是混沌白茫茫一片的眼前开始逐渐清晰,对人类而言大概是叫做心脏的位置充斥着类似“果然如此”的如释重负感。


    终于又变成了这样。


    物品放置九十九年,就会诞生付丧神。然而居于没有大国主命、不受祭祀供奉的神之末席,付丧神的存在本身,却无法对现世之物产生任何影响。


    他曾自认是织田的刀,但当他绝望地试图抓住那个人的衣襟祈求他不要舍弃自己时却发现并没有人听得到那些恳请与效忠的嘶喊;然后他成了黑田的刀,但孝高也好长政也好比其他本身,他所代表的信长赐物的身份都更加重要。现在他来到此地,得到人类的身体与感情,终于得以表达出作为“压切长谷部国重”本身的思想与愿望,他试图追随,试图付出,情愿为现世的君主献上一切感情与力量——


    然而他的主君并不信任他。


    然而压切,仍然是被舍弃的刀。


 


    ——既然是无法拥有自我意志的铁器,为什么又要赐予其人类的感情与欲望呢?


    他这样想着,用和往日一般恭敬优雅的声音俯首答道,如果是主命的话。


 


 


    “——主公请收回成命!”


    撞开房门冲进来的时候,烛台切正好听到同僚俯首应允的应答声。男人的声线平静温和,自然的如同平日里每一次出阵前对审神者允诺着“必将为您献上胜利”一般。烛台切焰金色的瞳孔一缩,本能想去查看对方的状况,却忽然感受到空气中因审神者情绪不稳而混乱的灵力流随着对方的话语剧烈颤动了一下。他站住了脚,稳了稳心神,转向了审神者:“主公请三思,以长谷部君现在的练度,恐怕很难在织丰战场上全身而退,”他紧盯着站直身体也才刚过自己耳缘的年轻人漆黑的猫眼,分明在其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惊惶来,“我想主公的本意一定不是希望长谷部君陷入战损的危险,”他几乎是绞尽脑汁组织着尽量不会更加刺激到对方、又能令他犹豫下来的说辞,“所以如果您想要处罚他的话不妨停止第二部队……不,我的意思是不妨停止他的出战,留在本丸处理内番。以长谷部君的个性,这对他而言本身就是极重的惩罚了。”他闭上嘴,盯着对方的脸。


    烛台切光忠并不清楚这些话是否能令面前的人改变主意。毕竟自打他被召唤来到这个本丸以来,所见到对方发怒的次数屈指可数,像这样气急败坏到不顾折损的危险硬逼着刀剑去记忆相关之地还是第一次。审神者并非不清楚“本能寺”这个所在会对“压切长谷部”造成怎样的伤害——恰恰相反,这正是青年人作为审神者所一直竭力避免的。不只对于长谷部,宗三左文字与桶狭间,一期一振与大阪夏之阵,甚至某次光忠准备晚饭时与来打下手的堀川国广闲聊中得知,作为本丸的初太刀,和泉守兼定还是气急了揪着审神者的衣领质问他是不是怀疑自己的心性与意志力,这才换到了亲眼见证自己原主终结之日的权利。


    ——然而这样的人,刚刚就在这个地方,用那只会温柔抚摸短刀们头发的手指着门外,对长谷部说,你去本能寺。


    光忠曾被面前的人偷偷拜托出阵的时候多加照看某位一直在勉强自己的同僚。然而现在他突然发现,能够给“压切长谷部”造成伤害最大的从来都不是敌军,甚至也不是长谷部本人,而恰恰是“主人”这个存在本身。


 


    “我个人看来,您撤下长谷部君二军队长的职位,已经足够处罚了,”烛台切找准了青年人眼中的悔意与动摇,不禁乘胜追击起来,“……长谷部君!你也说句话啊!”


    丹夏隼斗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烛台切这样想着。无论如何,只要先低个头服个软,让他把气头过去,依这孩子的个性,大概已经发觉了是自己无理取闹、以言辞伤人。审神者并非那种死硬着坚持自己不会犯错的主公,从以往有限的几次冲突看来,只要先说句软话,过一会他就会自己吞吞吐吐过来道歉,还生怕得不到对方的谅解。只要先说句软话……


    长谷部闻言却笑了起来,双目微微眯起,缺失了神采的眸子令光忠想起儿童手中弹着玩的彩色玻璃珠,“我是刀,”他答道,“在战场上为您所用才是刀的使命。”


    ——然而他忘记了,压切长谷部从来就不是能屈能伸、会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性子。


 


    烛台切眼睁睁看着隼斗眼中的犹豫僵在瞳孔中然后一瞬间被狂怒所填满,他喉结滚动着,试图说点什么来挽回局势,可刚开口就被冷笑着的审神者将话直接堵在了嗓子里:“你看看光忠,你的好心好意,人家根本都不放在眼里!”隼斗吼出一个字就后退一步,直到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在墙上,“你不是想回到织田的时代吗?!”他指着房门,手指不停颤抖,“我给你机会!压切长谷部国重!!”青年咬着牙,死死瞪着被唤以全名而身体稍稍凝滞的付丧神,“——去!!!”


    言灵爆破在空气中,力量扩散开来,全本丸都被供给者剧烈的能力暴动震撼的摇晃起来。光忠试图转身去拉住长谷部,然而如巨浪般铺天盖地的的灵气压迫得他这具人类的实体几乎窒息,眼前光点闪动,胃部阵阵呕吐感翻涌而来,身体的控制机能像是瞬间断了线,竟连手指也动弹不得。于是他并没有看见,被他挡在身后、身处在漩涡最中心的打刀的付丧神面容平静动作优雅,只是抬起头,混着悲哀与喜悦地、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审神者。


    ——那该是怎样惊心动魄的紫啊。


    伊达的太刀只知道,在耳边传来渐行渐远的衣甲摩擦声与房门关闭声的同时,面前的审神者、连着人类身体中爆发出的灵力一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去。


 


    “……怎么回事?长谷部去合战场了……喂!”


    光忠想要说些什么,嘴唇翕动几下却不知从何处开口,最终只得狠狠叹了口气,一跺脚,回身扯着最早赶来的大俱利伽罗的胳膊冲了出去,重重摔上了门。而被留在屋子里的审神者却似乎并无所觉,在长谷部离开后就攥不住拳头的那只手手指被关门声震得颤了颤,像是想要抓住什么触手可及的东西一样。


    然后他蜷起身体,抱住了自己的头。


 


 


    打刀的付丧神骑在马上,暗金色的圣带在夏夜凌晨的风中猎猎作响。空气中遍布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与铁炮发射的震耳欲聋之声,四周烟气刺鼻,长谷部端丽的面庞映着火焰,眉峰舒展开来,藤色的眸子闪着奇异的光,几乎也要跟着一起燃烧起来,直到燃尽生命、燃尽灵魂、燃尽胸腔中叫嚣着吞没一切的黑色洪流一般。


    这样很好,他告诉自己。作为刀而生,作为刀而死,这样很好。


    ——赐予刀剑以人类的情感只会徒增烦恼。


    打刀并不方便在骑着马告诉移动时拔出,于是他左手将本体刀推出鞘外,右手持刀身体前倾双腿夹紧马腹,随后放开缰绳拍了拍松风的头。灵马像是听懂了骑手的心思一般,仰起头嘶鸣一声,扬蹄向着前方、向着敌阵、向着永不熄灭的火焰奔驰而去。


    ——付丧神死后,也会和人类去同一个地方吗?会遇到同样的人吗?会拥有同样的经历吗?会同样地……第三次被扔掉吗?


    带我走吧,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不停呐喊着,付丧神嘴唇抿成一线,摇着头试图将其赶出脑海,却只令那个声音愈发焦躁渴求了起来。鼓膜连着大脑皮层沿脊髓下传到末梢神经,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战栗着哀鸣起来,他几乎产生了全身血液都如同沸腾的铁水翻涌炙热般的错觉。谁都好,无论如何,请带我走吧。


    于是他张开口,


    “与你无冤无仇,但既是主命——死吧。”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多少次,都不能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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